两人的座位是靠窗的,推开窗就可以看到大街上车水马龙,浩闹非凡,还有远方的青山绿树。

聂屿舟夹了鳜鱼吃,含笑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自夸自矜,只是陈述事实。

卿礼眼里发光,连连称赞:“啧啧,不得了啊!依我之间,摆明侯爷就是喜欢上你,你太有魅力了。”

“咳咳。”聂屿舟被这句话惊得差点噎住,“你别胡说,我和侯爷一清二白,什么都没发生过。”

卿礼摇摇头,用八卦的眼神盯着聂屿舟:“我看不简单。侯爷不喜欢你的话,他怎么会听你的话,把周大富送官?周大富按理说也是他舅舅吧,认识多年,认识你才多久。侯爷不喜欢你的话,他怎么就听你的话给老百姓减赋税?侯爷不喜欢你的话,他怎么会把管家之权放心地交给你?”

聂屿舟:……听着好像是那么回事。

但他知道侯爷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各种巧合偶然导致事情变成这样,比如侯爷嫉恶如仇,而不会因为认识周大富时间久就放过他。

但聂屿舟一时半会也没法和卿礼解释清楚,只会越说越乱,索性就一句话都不解释。

卿礼坚持自己的看法,道:“上回我给你的那本书,你学得怎么样?一定是学以致用,炉火纯青,才能让侯爷对你这么死心塌地。”

那本《一百零八招诱君深.入》?聂屿舟早就不知道放哪去了。

聂屿舟道:“我和侯爷相安无事。如果说真有点什么,那也就只是我希望他活得长一点,他希望我……希望我将来帮他看顾他的三弟。”

聂屿舟临时编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江野能从他身上获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