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嗓音入耳,安连奚讷讷扭过头去,薛时野的脸进入视野,没有刚才看到的一片猩红。他傻乎乎地伸出手,在那修长的脖颈间游移,触到微凸喉结,接着,它上下耸了耸。

安连奚掀起眼,只见薛时野正望着他,眼神很深。

他一下扭过身扑入了薛时野怀里,“我梦到你出事了、呜……你没事。”

薛时野一怔。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噩梦。

方才那声近似撕心裂肺的两个字犹在耳边。

原来是梦到他出事了吗……

太医诊脉时提过的那番话再度被他回想起来,心情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酸酸涩涩。薛时野深吸口气,伸出手,将扑入自己怀中的人搂住。

“没事。”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在安连奚后背轻拍,“我无事。”

安连奚十分后怕,再开口时才发现嗓子疼得一阵阵的,刚说一个字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响动听得薛时野直皱眉,恨不能以身代之。

安连奚这一病,小半月都不见好。

因为天气的原因,他夜里也不肯多盖。薛时野无奈,只得把人紧紧往怀里箍着,还要被嫌弃身上太热。

期间沈玦来了几次,见到他又病了,也怕打扰他养病,每天只来一小会,跟他聊天。中途倒是送了许多小玩意过来,说是给他解闷之用。

今日沈玦也来了,他到的时候,安连奚正待在水榭中,隔着老远看下人们遛猫。

而他那凶神恶煞的表哥惬意地让人枕在腿上,满目自得,这两幅面孔看得沈玦牙酸。

他走过去,“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