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时薛时野醒了。
安连奚还来不及走回榻边,见他起身看来,也若无其事回望,“你醒啦。”
薛时野敛下喉头即将涌起的笑意,“嗯。”
安连奚走过去,没几步,马车忽然震动了下,外面传来沈玦高昂的嗓音,“好大的石头!怎么驾车的。”
车内。
安连奚完全没有防备,因为车身的振动猛然向前扑倒。
薛时野目光一沉,伸出手把人接住。
扑向对方的刹那,安连奚无意识地伸手,勾住了对方的脖颈。
待他回过神,惊魂未定地去看身/下抱着他的人,这才注意到自己好像压住了薛时野左肩,“对、对不起。”
肯定很痛,安连奚慌忙松了手,失去支撑后,他又跌进了薛时野的怀中。
薛时野搂住他。
安连奚担忧地望他,“疼不疼啊。”
声音委屈得不行,好像疼的那个人其实是他。
薛时野撩起眼皮,唇瓣动了下,想说什么,继而话锋一转,说:“疼。”
安连奚忙从他身上起来。
怀中倏尔一空,绵.软的身体从手中脱离,薛时野正有些失落,自己应该如实说其实不疼。
然而他这阵失落没有持续太久。
安连奚跪在他身前的榻上,眼神依旧充斥着担忧的神情,“我给你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
这话是骗小孩的。
但是安连奚别无他法。
心里的内疚感再次将他淹没。
安连奚感觉到心脏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是一种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看着薛时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