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望过来,那双清澈透亮的眸子里,满是他的身影。
他喉/结/微/耸,说:“好。”
待这话落,安连奚居然真的开始给他解衣,没有拉开太多,隔着纱布,沿着边缘吹气。
一下一下。
微/热的吐/息喷/洒,薛时野蓦地一顿。
他握/住安连奚的腰,把人拉远了些。
安连奚无辜看他。
薛时野:“好了。”
声音哑哑的。
安连奚没听出来,还在同他确定,“真的吗?”
薛时野闭上眼:“真的。”
安连奚刚想在说什么,又听他道:“我要沐浴。”
“不行,”安连奚说,“刘太医说你不可以碰水。”
薛时野指正道:“是伤口。”
安连奚滞了滞。
好像是这样,一般把伤口包着只要不碰到就没事了。
那他之前为什么要哄着薛时野睡,然后偷偷摸摸去雕小人啊。
安连奚郁闷了。
他只好去掀车帘,“但是这里荒郊野外的。”
薛时野道:“其他车上有水。”
安连奚还是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要沐浴了,思考了几秒,他才继续:“可是……是冷水啊。”
冷水沐浴,可别感冒了。
薛时野深深看他一眼,“就是要冷水。”方能浇息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