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屿汐暗戳戳地揪了揪她的大腿,嘘声低斥:“你当是过年吗?敬酒都不会?”
“这杯我干了,二老小酌怡情!”纪南岑含泪忍痛吨吨吨的干了杯中酒。
好端端的家宴,被这家伙搞出了商务应酬的气氛。
苏屿汐伤神的瞥了她一眼,转头朝着父亲笑了笑:“爸,南岑知道你还在气头上,要不我让她多陪你喝几杯,好让你消消气。”
“喝那么多干什么,明天不上班吗?喝了酒就开不了车,开不了车今晚就得留在家里睡”苏啸脑子立马蹦出‘圆房’俩字,那更不可能妥协了,“一会儿安排司机送她回去。”
顿时陷入尴尬的境地,奚榆立马打起圆场,举杯隔空相敬:“南岑,饭菜还合胃口吗?”
纪南岑就像是个神经大条的机器娃娃,她完全无视了苏啸的抵触,被友好对待时,又能笑得毫无负担,“很好吃的!”
“喜欢就多吃点,你别介意屿汐她爸,他就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奚榆拎得清,知道百万个不情愿,也抵不过女儿的一句喜欢,潜意识中正慢慢接受着事实,“对了南岑,你和屿汐领证,你爸妈知道吗?”
纪南岑正大快朵颐,抛来的问题使得她动作一顿,不自然的神色映在两夫妻的眼里,便生出了猜疑。
苏屿汐也愣住了,她只知道纪南岑是孤儿,具体的过往一无所知,转眼就被问到了信息盲区。
纪南岑放下刀叉正襟危坐,如实回答:“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听院长妈妈说,是因为一场火灾,致使家里发生了变故。”
倏而道出的身世像是一把利刃,在苏屿汐的心口不经意的划出深深的裂痕,说不清为什么会隐隐作痛,她缀着酒掩饰心底升腾的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