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屿汐离自己很近,纪南岑却不敢轻易行动,毕竟在制高点,还架着一把随时都会要命的狙击枪。

走到凌希的身旁,陆之默并没有温柔以待,而是当着老友的面,将苏屿汐重重的扔到了草丛里,甚至用脚尖探了探她的背,估摸着什么时候能醒来。

“陆之默!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纪南岑忽而开口歇斯底里,声音响彻后院,回荡在山谷之间。

循声回头,陆之默抿着唇看向对方,她拢了拢额前被风拂乱的刘海,终于展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回到纪南岑面前,她饶有兴致的绕了一圈,似在欣赏这份蓄谋已久又来之不易的愤怒,“解释?你想要怎样的解释?”

纪南岑已经顾不得重重埋伏,来自本能的发泄着怒气,她双手一把揪住陆之默的衣领,气势逼人的质问:“看看你在做什么,段承霈究竟给了什么好处,你非要跟他蛇鼠一窝?!”

陆之默不耐烦的扼住纪南岑的手腕,知道此刻她被情绪主宰,一时半会失去了冷静的决策力,索性来了一个狠绝的过肩摔,“你最好冷静了,再跟我好好说话。”

纪南岑被摔得四仰八叉,她拉扯着眼前人的裤脚,继续无休无止的纠缠,在杂草中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我不信我还是不信你会干出背叛我的事告诉我,你只是为了解决段承霈才会出此下策,告诉我”

陆之默狠狠将她踹翻,顺势一脚踩在了她的脖子上,借着巧劲碾中她的命脉,冷声威胁着:“别乱动,脖子要是被我踩断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纪南岑捶打着杂草,指尖深深的抠进泥土里,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甘心的苦嚎着:“我可以接受任何人背叛我,独独你不行,你不行!”

在这人世间,她拥有的本就少得可怜,为什么真挚到可以拿出来炫耀的情谊,却被视如亲人的陆之默踩在脚下,冷漠的碾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