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矜贵又怎样,巷子里短短一周的生活,却能抵过半生的纸醉金迷,那时每天拥有20块的生活费,她能开心一整天。
就算逃离苏宅,她也回不到那细长狭窄的深巷,随着旧城改造,她寻不回原来单纯快乐的滋味。
第一次,苏屿汐面对冷冰沁的身份不是厌弃,而是莫大的羡慕,羡慕一桶就能满足的自己。
拿起手机盯着通讯录里的名字,苏屿汐迟疑了。
也许冷漠的选择离婚这条路,便注定了此刻拨出那熟悉的电话有多难。
伤感纠缠着后悔卡在了嗓子里,如鲠在喉的艰难,伴随着指尖的微颤,她多么想听听纪南岑的声音,哪怕是一声喂,也能暂时扼制住失控的情绪。
理智却不识趣的蹦出来,堵住了她的想念,堵住了她的冒然。
苏屿汐疲惫的倒在床上,深深陷进那一片柔软里。
将娃娃捂在脸上,任由温热的湿润汹涌侵入,她无助的声音那么哀怨,又轻飘飘的惹人怜惜,那是她最真实又不愿被人看见的一面,哪怕房间里静悄悄的,她也不愿被空气看见的脆弱。
“小绵羊,你能请她到我梦里做做客吗,我想轻轻的告诉她,我想她了。”
奇怪,明明失去你也才半天而已,怎么像熬了半个世纪。
冠以冷漠倨傲的女人,破天荒的祈求着温暖,这个冬天变得好漫长,春日何时光临?
天色渐晚,纪南岑载着富贵和五朵金花赶到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