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陆妈妈非要亲自迎接,她坐在轮椅里,脖子上的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在寒风中透着生命的凋零。
富贵跳下车兴奋地跑到陆妈妈面前,耷着耳朵甩尾巴,嘴里哈着热气,祈求着能被慈爱的抚摸。
纪南岑提着偌大的鸡笼尾随而至,何止着富贵不能乱来。
陆妈妈已经抚摸着它的大脑袋,笑眯了眼睛,“富贵都长这么大了。”
“天这么冷,你干嘛出来等我,小心别感冒了。”纪南岑放下笼子,嘴上埋怨,但手上不停的替老人紧了紧衣服,“冷吗?”
“不冷,我这不揣着暖宝宝的嘛。”陆妈妈眺望着纪南岑的大皮卡,略显失落的追问着:“之默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呢?那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最近过的好不好。”
在赶来的路上,纪南岑已经试演了好几次对话,关于陆之默的话题,她深知是逃不过的。
让一个不会说谎的人编织谎言,本就是一道难解的命题。
“她呀,忙着呢?有个重要的安保任务非她不可,得在翡冷翠待个一年半载呢。”
纪南岑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努力扬起她那招牌式的笑容,甚至语调都是精心安排的玩世不恭。
“哎,你们都忙你可别怪我唠叨,我这糟老太婆数着日子活,就怕见不上最后一面”
“瞎胡说什么呢,咱要学会避谶,多不吉利呀,咱陆妈妈的面相,一看就是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