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睁开眼睛,随后瞳孔地震。

自己手上抱着个奶瓶!

奶瓶里是清澈温热但泛着一丝丝甜味的糖水。

“奶……瓶?”她尾音急速上挑,不可思议地抬头,“秦唯西,我都十七了!”

“是啊,你现在十七岁和你睡得几乎昏迷的时候撬不开嘴喂水冲突吗?”公爵大人摊手,“你以为我怎么喂你糖水的,吸管?勺子?你没呛死就算不错了。”

“喏,”她指了指橡胶奶嘴上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都陷入深度睡眠了劲儿还挺大,我好几次差点没拔/出来。”

柏嘉良闻言,本就晕红的脸慢慢涨得更红了几分,抿紧了唇,深呼吸,咬牙切齿地拧开了瓶盖,将温糖水一饮而尽。

唔,果然和梦里的味道一样。

她悲痛万分地将瓶子丢到了一边,吧嗒一声躺下,口中嘤嘤嘤地左右打滚,将被子全部卷了过来,卷成了一只白白胖胖的蚕蛹。

她算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么古怪的梦了。

“说起来我也挺好奇,”秦唯西只当是这个素来成熟的小家伙对还在用奶嘴一事觉得丢脸,开始幸灾乐祸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了起来,“你是不是梦见在喝奶啊?死死咬着不放,是怕没吃的?”

柏嘉良将脑袋也埋进了被子,良久,她闷闷地吐出一句。

“差不多吧。”

公爵大人笑得直捶床,龇着牙嘎嘎乐。

也就没看见被子里小人类悲痛又无奈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