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扯缰绳,那匹和她一样英姿勃勃的红色大马乖巧止步。

“长官?”

尤拉西斯翻身下马,抽出佩剑,挑开乱糟糟的枯萎杂草,走进了小路边缘的灌木丛中。

这只训练有素的小队顿时做出了相应的反应,三分之二的人驱马快走几步围成一个圈保持警惕,另外三分之一则也下马,拔出佩剑,三人一组摆出战斗队形,小心谨慎地跟随尤拉西斯走进浓密的灌木丛。

“嘶。”最前头的尤拉西斯终于看清了那让自己止步的异象,震惊得扯了扯唇角,扭头,压低声音朝后低吼。

“小伙子们都老实待在原地,别过来!”

随后她收起佩剑,脱下冬装外套,一头钻进了灌木丛深处。

不一会儿,她打横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孩,又钻出来了。

女孩面色苍白,在冷清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某种易碎的瓷器一般,身上盖着那件冬装,没被冬装盖住的四肢露在外头,只有薄薄一层单衣,手上赫然已经生了冻疮。

“去去去,小伙子们都走远点,别往这边看,姑娘们过来围一下,对了,给我把我水壶拿来。”

尤拉西斯在灌木丛旁踩出一块还算平整的地儿,就势坐下,接过属下递过来的水壶,搓了个小火球热了热水壶里冰凉的水,随后小心翼翼将壶口对准了女孩干裂的唇瓣。

温热的水浸润了那干裂的唇瓣,随后昏迷着的女孩自己张开了嘴,凭着生命的本能,贪婪地索要着生命的源泉。

“喔,还能自己喝水,看来情况不算太差,”尤拉西斯一边小心翼翼喂,一边感慨,“别看这小姑娘瘦瘦的,重倒是有那么重,看样子是原本有些肌肉脱水脱没了。”

“会是什么人?”有人警惕地望着那昏迷的女孩。

“不知道,等醒来问问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