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活着。
在失去了所有的器官和肌肉之后,他还活着。
这像是一种另类的寄生——寄生虫还没有完全繁育,宿主当然还不能死。
“救救我……”不知道为什么,声带被放过了,完全无法挪动的人类痛苦的重复,“救救我。”
随着他痛苦的□□,那具干瘪的身躯再次充盈起来——皮囊中像是有一只八爪鱼,在不断像各个方向试探着出去的方向。
一会是腹部被撑起,另一会儿是从口腔中漫出一截触腕。
“分娩要来了,”拉波斯再次感慨起来,“伟大的分娩,母体的灾难。”
他轻笑一声,拍拍手,“帮帮他们。”
一直在一旁镇压惊惶失措的各族的触腕们顿时动作起来,有一根分了出来,扬起,瞬间割开了人类的头颅。
没有血,血肉已经被吃干净了。
那还保持着完整的头颅滚落下来,撞在了单向玻璃上,停住了。
柏嘉良与他对视。
他没有合眼,而是望着单向玻璃这一侧,眸中是浓浓的绝望,甚至还保持着固定的唇形。
【救……】
柏嘉良攥紧了拳,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