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你怀着的孩子是谁的?”
秦含墨并没有回答,只是唇角的笑容多了一分苦涩。
“不是吧。”柏嘉良怔怔呓语。
秦含墨刚才讲述的简单故事中,只出现了一个人——按道理,皇都现在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可能也只有不到五人。
“他可是你表兄。”柏嘉良喃喃道。
“对啊,他是我表兄,”秦含墨唇角的笑意不减,但隐约的杀意逐渐透过那笑着的皮囊奔涌出来,毫不掩饰,“总有一天,我会终结这一切。”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真的能是那个故事中的血族,那个肆无忌惮残暴狡猾的德古拉伯爵,”她的眼眸已经微微充血,泛起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我需要将一切打破重塑的力量和权力。”
“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了,”柏嘉良小心翼翼道,“杀了他。”
秦含墨眼眸中出现了浓浓的迟疑。
柏嘉良还以为她会用“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亦或者“时机还不成熟我如果暴露了身份会很被动”这些理由解释,可最后秦含墨给出了一个令她有些动容的答案。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引发战争,我也不希望天下大乱,”这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在自己短暂的人生中先是成为刀,然后成为将军,成为王,最后成为母亲,但还从未真正成为过自己的摄政王第一次露出了如此疲倦而伤感的神色,“我讨厌战争,非常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