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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一样?”邬云心直言不讳,“我时常怀疑你们是私生姐妹,快说,到底是不是?”

庄晏宁掀了掀眼皮,不悦道:“不是。”

“茫茫人海,有那么一两个长得像也很正常,我是歙州人士,那里与长安隔了十万八千里。”庄晏宁又道,“再者说,我同她并不一样,我的心小得很,装不下那么多人。”

“就那么一个人,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她想要我的命都可以。”

“……啊?”邬云心愕然道,“是谁?”

庄晏宁低头咳嗽一声,神色很不自然:“假设,我说假设。”

邬云心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李怀疏又何尝不是呢。”

简直没法聊,庄晏宁被她气得胸口发闷,指着门外,向她下逐客令:“出去。”

邬云心感到莫名其妙,起身要走,庄晏宁又忽而问道:“你既已与她割席,听闻死讯仍会难过么?”

“那是自然,好歹相识一场。”

她不愿沉浸于悲伤中,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庄大人的脾气好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听说你才入朝为官不久便四处树敌,仇家那么多,倘若你哪天死于非命,我也是会难过的。”

没想到庄晏宁却说:“我死了与你何干,你难过什么?”

邬云心大为不解,将她当傻子一样斜了一眼:“我们是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