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
庄晏宁与她始终保持距离,说话不冷不热,没滋没味地嚼着冷硬的饭菜,心里愈发迷惑起来,原来是轮流,那么姚勉究竟为何又在针对她?
“你不知道啊?”洪钰观她神色猜出一二,望了望四下,压低声音道,“你近来是没做什么,但昌邑王之死对崔党堪称痛击,姚勉看谁都不自在,随便找个人发火罢了。”
庄晏宁被迫穿上的这身官服,她对官场这些蝇营狗苟之事毫无兴趣,也没有俯瞰政局一叶知秋的敏感度,但昌邑王这事她依稀觉得是须弥阁所为,洪钰既提起,她便装作好奇顺着往下问。
“此案前日已了结,三法司说并无疑点,那宫人约莫是不想一辈子困在鹿池才杀的昌邑王,我倒是觉得这事最大的疑点是……咳咳……”
洪钰假模假样地咳了几声,半截身子都跨过了桌案,她凑到庄晏宁耳边,以只有彼此才听得见的声音继续道:“中书令竟然没有借机发难,大做文章,这不像他一贯的作风。”
那想必是殿下与崔放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是什么协议呢?庄晏宁下意识去想,但很快就停下了这个想法。
温如酒有温如酒要做的事,司妩司姝有她们要做的事,她也有她要做的事,殿下不说不提,自然有她的道理,她不该好奇太甚。
洪钰话匣子一开便收不回去,庄晏宁见她这般自来熟,脑海中浮现邬云心面孔,深感头疼,饭也吃不下去了,端起碗碟就要走。
“你别走啊,这样罢,我给你传授在四方馆做事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