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眯了眼。
但凡有大灾,老百姓的日子都苦得很,死了人更是常有的事。
只是这样的情况,分明要归咎于府衙。
赵盈背在身后的手捏紧了,转而问她身边的男人:“你的情况也差不多吗?”
男人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跟周三儿就是邻居,当初去官府要说法,我们也是一块儿的,但我家里有些家底……”
他吞了口口水,侧目看蓝衣女人,就偷偷看了那么一眼,匆匆收回目光:“我没成家,上无父母,下无儿女,就我自己一个人,平时上工挣了钱也就我一个人花,所以还能攒下来一些。
我家里没有这样的事,我是陪着周嫂子进京来的。”
这种事情赵盈没心思理会,只是大概听明白了。
估计这九个人,都是一样的情况,也就是所谓的周三儿的邻居们。
至于当初谁给了他们胆子,跑到巡抚衙门去闹事,这就无从得知。
赵盈撇嘴,回身去问郭照彬:“郭指挥使现在还觉得,该把他们当做刁民抓回指挥使司吗?”
郭照彬一时语塞:“殿下,不是臣不问是非曲直,这里是京城。
京师重地,天子居所,臣身为京卫指挥使司都指挥使,殿下也会说,拱卫京师是指挥使司职责所在,更是臣的职责所在。
臣就算是把人带回指挥使司,又不会审问,不会用刑,也并不是不能问清他们究竟想做什么的。”
“孤说郭指挥使是在强词夺理。”
薛闲亭立时帮了一句腔:“说不得还有泼脏水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