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可要谁给了他们半分屈辱,别叫他们翻过身来。
生不如死的滋味,她不就已经尝过一回。
“先生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玉堂琴甚至都不再看她,话也不说。
赵盈略想了想:“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睁开眼,瞥过去:“如果什么?”
“如果来日先生为赵家子孙出山入世,那会是因为什么?”
他啧声咂舌:“打算拿捏我?”
赵盈摇头:“单纯好奇。像先生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呢?”
“没有因为什么,我不会。”
他答的干脆利落,赵盈却无法想象,在几年后,他站在赵澄那一头,不遗余力的攻击赵澈。
太极殿上的玉堂琴,和这间茅草屋里的玉堂琴,就是一个人。
她原本以为是他后悔了年少时的轻狂,白白葬送了大好前程,以至于近三十年的隐居避世,孑然一身。
但今日一见,那又的确不应该是玉堂琴。
他未曾参悟,也没有看破红尘,可他比世人都通透。
该恨的,该爱的,玉堂琴的心里,能把本该交织在一起的爱恨剥离开,这世上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所以是她小看了人家。
赵盈拧眉:“所以我说如果。”
玉堂琴似乎肯思考,也的确认真思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