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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闪过,以至他神色柔软下来,虽只有一瞬,却没逃过三个人的眼睛。

赵盈同他两个对视一回,也陷入了沉默中。

玉堂琴叫了声小姑娘:“如果有这么回事,不妨你猜猜看?”

就这么让她猜,实在摸不着头脑。

宋乐仪笑着叫先生:“我们是后生晚辈,年纪又小,先生总该给些提醒吧?”

“你们年纪小,头脑可不简单,赵盈的心思,比世人都大,我给你们提醒什么?”他横过去一眼,在赵盈沉默之时,多看了薛闲亭两眼,“薛侯这些年,身体可好?”

薛闲亭也蹙拢了眉心:“先生与我父亲,有旧交?”

玉堂琴却笑了:“看来我去朝后,确实是在无人提起玉堂琴。”

那就是有了。

薛闲亭也不觉得意外。

都说他爹是个不好相与的臭脾气,依他所见,这玉堂琴年轻时怕是个桀骜不驯,一身傲骨正气的人,说不得和他爹惺惺相惜,臭味相投呢。

从来没听他爹提起过,是因为这么多年来……

薛闲亭面色缓了下来:“家父也去朝多年,早已不过问朝中事,先生与家父相识于朝野,既然都是辞官去朝的人,自然没什么可提起的,而非因先生是玉堂琴。”

“挺好的,薛侯到底比我幸运得多。”

幸运在,有个儿子吗?

赵盈面色一喜:“当年先生抗旨拒婚,为青梅竹马的关家姑娘剑挑当朝公主,之后改白为玉,脱离白氏,自此孑然一身。

如今二十四年过去,先生身边无一红颜,可见先生长情。

我想,若来日有赵家子孙能请得动先生出山,应该是为了——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