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从寒冷笑一声,“怎么,他做错了,我却说也说不得?”

霁川弯腰捡起脚边的玉扳指递给仇煞,抬眸看向仇从寒,眼底没有半分心虚,甚至没有自责。

他知道自己在养胎的过程中有所失误,但他并不会因此自责内疚,怪罪自己,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怀孕,也从未去认真的了解过怀孕相关的所有知识,所以他能够接受自己有所欠缺。

他只觉得庆幸,庆幸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孕检的常识,才会让解语花替他孕检诊脉,查出胎儿问题。

“婆婆,难道球球说的不对吗?如今问题已经出现,您就算再埋怨我,能够改变现在的结果吗?既然不能,为什么不先寻求解决问题的方法。”

说完这话他站起身,“至少我来这里之前,我以为大家是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却没有想到只是聚在一起审讯我的罪责。”

“我是否有错,我心中清楚,也不需要婆婆你来提醒我,若是婆婆你没有好的解决办法,那我便回屋休息了,我想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是应当要好好休养的。”

“混账!”仇从寒一掌拍向旁边的茶桌,抬手指着霁川,那张风韵犹存的姣好面容染上狰狞,“谁允许你这样对我说话!”

“你真以为自己肚子里怀了个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就算你如今可以为所欲为,等到哪日这孩子真不见了,又或者是你生下了这孩子,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话让霁川的小腹微微一抽,他下意识抬手护住小腹,眼神冰冷看着仇从寒。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坐姿极其僵硬的仇煞身上,对着仇煞伸出手,“球球,走吧,我有事要与你说。”

仇煞抬眸向他看来,黑灰色的眼眸仿佛蒙上一层雾,虽然那眸色仍旧冰冷无情,可又好像因为那层雾,显得有些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