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对视片刻,仇煞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前,并未抬手与他相握。
可这时候的霁川就觉得自己应该牵着仇煞的手离开。
若他是仇煞,听到自己母亲说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很难过,一定会希望有一个人过来站在自己身边,坚定地牵着自己的手,将自己带离这氛围如此压抑的地方。
霁川不知道仇煞是否难过,只是他代入自己之后想要得到什么,便给予仇煞什么。
两人共执一把黑伞,离开仇从寒的宫中。
他们身后依稀传来仇从寒发怒爆吼的声音,他已经丝毫没有了最初所见的清冷淡漠,已经变得像是一个疯子。
仇从寒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发现解语花也已经走了,整个大殿中就只剩下她和侍魔两人。
她转头看着侍魔,眼中满是悲戚和失望,“若是他肚子里的孩子真保不住,我们要再去哪里再找一个合适的人孕育子嗣,给仇煞当药引?”
侍魔低着头,“夫人不必担忧,那孩子定不是个薄命的。”
仇从寒闭上双眼,“算了,我与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哪里懂。”
“若他真保不住这个孩子,他也没有必要再活着。只希望他留下的元阳魔果以及其他几个珍稀灵植,可以助我们继续享有如今在魔界中的地位。”
“可若是仇煞没有药引,他残破的身躯还能撑多久?他死之后,这些大棚我们护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