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院房间一溜排过去,除了床、桌椅、屏风这样的大件没搬走,其余也是如蝗虫过境般,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姚知府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抓狂怒吼,嗓子尖锐,“搜,给我全城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本官把那些贼人搜出来,本官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姚丞相旁观一切,也是跟着跑了一路,心头惊骇,再看族弟姚知府那发狂的模样,他心底陡生一腔愤怒,狠狠地踹了姚知府一脚。

心下骂道,你个混账东西,你平日是怎么治下的,堂堂一知州大人,在自己的地盘被刺客摸了进来不说,还被人将家都搬空了。

再想到自己昨晚歇脚的房间,竟是连铺盖都被人拿走了,只余一个床架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愤怒,庆幸自己此时没躺在那张床上,否则人家要他性命岂不是轻而易举?

愤怒他自京城远道而来,姚知府于公是他的下属,于私是他的族弟,竟然没能为他的安危做出周全的防护措施。

怒气再度上来,又是狠狠一脚踹下去。

姚知府也正气地跳脚呢,被姚丞相连踹两脚,还不敢发怒,生生憋着,硬是把自己给憋晕过去了。

妻妾,管家见状,忙上前扶人,一顿兵荒马乱。

姚丞相见人晕了,怒气更盛,自己一文官哪有多大的力气,这混账东西分明是平日里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才连他的两脚都承受不住。

气归气,但当晚姚丞相还是带着随身护卫,守在了姚知府的房间里。

姚知府醒来,听说族兄在他屋里守了一夜,感动的鼻涕泡都要冒出来。

族兄对他竟是这般兄弟情深,浑然忘了晕过去之前那踹他的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