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筱锦了然,她娘是西夏公主,她的身上也流着一半西夏人的血,若是皇上亲自下旨成全她和萧墨晔的婚事,皇后再拿她的身份说事,便是让皇上被天下人笑话看人不准,办事有误。
皇后还没狂妄到不顾皇上的颜面。
“昏君。”叶筱锦怨气升起。
萧墨晔有些无奈,还真是什么都敢骂,“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以前时常为了批折子议事彻夜不休,以至于都有大臣上书他只顾国事冷落了后宫。”
爷爷也说过类似的话,在她从前那个世界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有些人大病一场或者历经生死后会突然想开,格外地在意自己,在意生命。
可,这位是皇上,他肩上扛着的是整个大胤的百姓,他把这些说丢就丢了,是不负责任,是昏庸。
萧墨晔双手枕在脑后,眼神望向床顶,“我从前怀疑过他是不是被调包了,趁着他喝醉摸过他的脸,没有易容的痕迹。
我还不会走路时就被他带在身边,我第一次拿笔,第一次拿剑都是他教我的,那时他对我好得让我以为他就是我的父亲。
我小时候胆大包天喊过他爹爹,吓得他身边一众人跪了一地,他没有责罚我,反而大笑着把我往空中抛,说你爹替我守江山,我得替你爹带好儿子,笑闹片刻就让人将我带去习武,很是严格,可我却感受得到他对我的好。
后来倒是不严格了,对我也好,但凡我提出的要求他很少不满足,可再也不会看我字练得好不好,武功有没有精进,只会纵着我玩,天下人都道镇南王世子命好得了宠圣,其实他对我越来越疏离。”
“有没有可能他被皇后下蛊了?”叶筱锦大胆假设,那影视剧和小说没少有这样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