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阑的心脏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揉擦也变作轻抚,他心中占有欲难耐,便从桌几的柜子里翻出一盒胭脂,胡乱抹在自己唇上。
然后照着哥哥吻了上去。
香灰燃尽了三柱,红纱再次撩起之时,霜绛年用符术清洁了手心,犹觉热度不散。
他起身舀清水,用皂角清洗手掌,又细细洗了脸。
抬头看向铜镜时,脸上却还盛放着一朵朵胭脂红。
有的胭脂印尚还清晰,依稀是晏画阑嘴唇的形状;大多数都抹花了,尤其唇角那一道,像被淫妖勒了嘴、轻薄过的仙人。
晏画阑散着里衣,出现在他身后,触摸他脸颊某处:“没了。”
“分明还有。”霜绛年擦脸。
就属那里胭脂印最密集,现在还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这处皮肤有何特殊,招他惹他了。
“下回不要给旁人乱亲了。”晏画阑气鼓鼓道,“旁人亲一次,我就再亲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哥哥喊疼我也绝不心软。绝不!”
霜绛年这才想起被姑娘偷亲之事,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意外。我那时只顾着你,没在意,所以才忘了。”
晏画阑鼓起的腮帮子消下去了,挑起的眉眼也弯起来了。
他蹲到霜绛年旁边,和他一起照铜镜。
“哥哥,我好看么?”
“或许。”
“是不是因为我好看,哥哥才对我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