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就有些不对味了。
霜绛年没有制止他发问。
今日这一遭也提醒了他,把所有事憋在心里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还会因为某个意外,引爆成不可控的燎原之火。
堵不如疏,借着沟通,他也能了解晏画阑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消弭两人之间的误会与隔阂。
于是霜绛年淡淡答:“脸本来就是你的一部分。”
晏画阑趴在桌几上不吱声了。
待霜绛年擦净了脸,他才仰脸问:“若是旁的女子比我美上几分,哥哥便要爱她了罢?”
霜绛年轻笑:“你是指‘花兰’姑娘?”
提起这个,晏画阑的脸就又黑又酸。
“我装成女妖,就轻轻一钓,哥哥就禁不住美色上钩了!给她花,给她糖葫芦,带她下馆子,我还没有这个待遇呢!如果我后来没有暴露身份,哥哥是不是就要和她喜结连理了?”
霜绛年笑道:“你吃你自己的醋做什么?”
“……那是两个身份!”晏画阑认真。
“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身份。”霜绛年道,“第一眼见到那个女妖,我就知道是你。后来种种所作所为,也是因为想对你好。”
晏画阑惊讶地张开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自己马甲掉得太快。
“你对我,无论我是年少是成年,是飞鸟还是游鱼,是男是女,用何种面孔,都矢志不渝。——我对你,亦是如此。”
霜绛年注视着他,郑重道:“所以,别再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