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解释道:“水是我早上就放在屋里的,已经放了两个时辰,刚刚又添进去一些温水,嬷嬷你觉得能用吗?”
范嬷嬷伸手进去,感受到水温正合适,微微点头。
随着时节不同,浇水的规矩也不一样,冬季的腊梅多在中午浇水,且水温不能太凉,混一些温水方才合适。
范嬷嬷刚想提起水壶,忽然一顿,道:“你去浇水。”
明月提起水壶,就像没有看到对方眼中的审视一般,稳稳当当的浇了下去。
分量不多不少,显然平时没少下功夫。
范嬷嬷本来不喜欢明月,觉得是将一个各处都不要的丫头硬塞在自己这里,但朝夕相处二十多天后,明月的勤奋踏实她全都看在眼里。
明月给腊梅浇完水就停下,并没有继续给别的花木浇水。
范嬷嬷见她这般知进退,心下越发满意,却也没有额外的表示,只是之后打理花木时,会多提点几句。
夕阳落下,明月将范嬷嬷的晚饭领过来后,又将一个掌心大小的瓷罐子递了过去。
“嬷嬷,这是我爹制的药,治冻疮极有效。”
明月将东西放下,也不等范嬷嬷反应便离开。
范嬷嬷拿起白色的瓷罐子,甫一打开,便能闻到一股子的药香,淡黄色的药膏里没有一丝杂质,涂抹在冻疮上,只感觉因开裂引起的疼痛似乎都得到缓解。
明月吃过晚饭后回到住的地方,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点起灯后,从包裹里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医书出来。
她这次回家,带过来的不止有治冻疮的药,还有父亲留下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