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右手果断握上她纤细腰肢,足尖点地,在绵软积雪中留下一对深浅不同的脚印,带着怀里人飞上屋顶。
他行的!在长公主面前,他必须得行!
虞清梧只觉身体倏尔失重,下一秒,人已经站在了屋檐顶端。
南越的宫殿建筑所用皆是重檐歇山顶,角度倾斜,再加上积雪湿滑,给人一种随时会摔下去的错觉。虞清梧的绣花鞋底光滑,一个没站稳险些脚底打滑,她慌乱间抓住闻澄枫小臂以作支撑,稳住身形。
闻澄枫乐得见她小绵羊本性暴露的模样,环在她腰身的手臂不动声色收紧:“别怕,不会摔的。”
“我没怕。”虞清梧下意识反驳挣面子。
闻澄枫只是嘴角上扬,配合地“嗯”了一声。继而,他将油纸伞递给虞清梧拿着,自己解下外袍,在屋顶清扫出一片没有积雪的干净区域,再把衣服铺在上面,恰好能坐下两人。
待虞清梧坐稳,不再需要搀扶,他便克制住心头躁念,自觉收回了搂人的手,和惯常表现没有任何区别。
而只有闻澄枫自己知道,长风盈满袖,掌心的温度瞬间被吹散,他不禁五指收拢,似是想隔空抓住什么。
“你看那边儿!”虞清梧忽然欢快的声音指引着少年朝她视线方向望去。
远处天幕被接连升空的焰火点亮,恍如日月潜移不夜天。而昙花一现的烟花绽放后,坠落绚烂彩光,又仿佛下了一场星雨,将纷纷飘落的飞絮照得雪亮。
宫外有万家灯火,遥望是火树银花。
虞清梧看盛景不由入了迷,忽然一阵风吹过,冰凉雪花轻擦鼻尖拂过,惹得她鼻头微痒。
“阿嚏——阿嚏——”激出了风寒喷嚏。
“长公主冷吗?”闻澄枫当即问,同时就要脱了自己衣袍给她披上。
虞清梧看见他除去用来扫雪的外袍后仅剩两件里衬,和自己各种棉绒衣物加身对比鲜明。纵然知道闻澄枫体质好,也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冷,你好好穿着便是。如果非要说的话,倒是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