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薄唇轻动,“我昏迷时候,也是能听见外头声音的。”
“你说的那些话,还作不作数?”
虞清梧将药碗递出去:“先将药喝了再说旁的。”
闻澄枫一饮而尽的速度比以往快许多,显出几分狼吞虎咽,末了,又执着问了一遍:“那些话,还作数吗?”
虞清梧点头:“嗯。”
闻澄枫又问:“嗯是什么意思?”
虞清梧道:“就是作数的意思。”
闻澄枫敛着眼睫,似在沉吟思虑什么。
虞清梧见他气血尚未完全恢复的面容露出堪称困惑的神情,不禁也生出些许奇怪。不就是作数两个字,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吗,竟也需要琢磨这般久。
只见闻澄枫轻眨了眼抬眸望来,他道:“其实,虽然我那会儿能听见外头声音,但毕竟身中剧毒、昏迷苛病。就跟做梦一样,很多具体与细节醒来后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所以……”
“姐姐能不能再说一遍?”
神经粗犷的陆彦只在这种时候格外有眼力劲儿,一只手拉过还在慢吞吞收拾针包的大夫,另一只手提起他的药箱,连忙把人拽出屋子,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虞清梧在闻澄枫深邃眼底瞧不出一丝戏谑意味,疑惑得甚是真切,但她仍旧觉得这人是故意的。
故意想再听她的深情,听她剖白拳拳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