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目光落在虞清梧身上,她低垂着眼睫,略微沉吟。
自己时常指责他的决定胡闹,但殊不知,闻澄枫心里自有一杆秤,他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偏就放任自己糊涂三两回。无论日后一切指责,都有他扛着。
说不动容是假的,虞清梧屈膝躺到了闻澄枫的大腿上,换她依偎着他。
倏尔感慨,得心上人如此,是她莫大的幸运。
皇后乃国母,不似寻常妃嫔可随意册封,闻澄枫接下来就在早朝上提了此事,底下顿时响起反对的声音。众臣说词各种各样,但究其根本都是不满一介民间女子的出生,配不上后位。
闻澄枫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说出虞清梧便是昔日南越渔阳长公主的事实堵住悠悠众口。可这样一来,又难免牵扯出她当初假死逃避两国和亲之事,于虞清梧的声名有损,只得作罢。
他等那群朝臣嚷嚷完了,才开口:“此虽国事,但其先为朕的家事。”
“请陛下三思!”谏言的声音难得整齐划一。
但闻澄枫一眼望去,真正站出列义正辞严反对此事的朝臣,十有八`九家中都有未出阁的适龄闺秀。他心底凉凉嗤笑,看来这些人口口声声为了宗庙社稷和江山福泽的话,也不见得有几分真心。
闻澄枫对此皆不予理会,沉声道:“朕意已决,礼部尽快择一良辰吉日,筹备封后大典吧。”
“另外……”他见众人又要喊三思,当即似笑非笑地打断说,“常说洛阳纸贵,实则这颢京的纸也不便宜,诸位爱卿若想因此事递奏折,便罢了,太过铺张浪费。”
语罢,喊了退朝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