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谁最了解韩信,整个炎朝就只有眼前的燕昌了。
前世里俩人君臣一场,燕昌对韩信的的军事才能心服口服。
今世二人成了敌人,自己又被韩信追着满世界跑。
若非他燕昌有独特的跑路技巧,不然的话早就被韩信捉住了。
这次跑路的经历,让燕昌对韩信的军事才能有了新的认识。
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兵仙之称的韩信,岂能是等闲之辈。
“他不仅不会再让刚刚的事情发生,只怕还要学我们,给咱们来个两面夹击。”
燕昌猜的没错,只不过韩信并不打算对他们两面夹击,而是想各个击破。
“所以咱们要想活捉他,或者打败他,只是靠着急行军是不行的,还得让他彻底乱了分寸。”
殷诚理了理衣衫,又道:“韩信之所以敢出城追击咱们,就是因为光州现在被他团团围住。而且咱们现在兵力太多,已经没有办法像最开始那样灵活。别的不说,光是这小一万人的粮草便是一个大问题,若是能够将封锁住去寿州的长芦关拿下,韩信军的封锁就没有意义了。”
这个道理,燕昌自然是明白的,点头道:“殿下说的没错,若是能够取下长芦关,咱们进退自如,又有了粮草补给,便不用这般冒险了。”
殷诚道:“就怕咱们占了长芦关,韩信也不会给咱们喘息的机会,到时候只怕会将光州所有的军队全都集合起来,攻打长芦关。”
燕昌面色一沉,没有说话。
太子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韩信知道了长芦关丢了,一定会当机立断,召集所有的军队,将长芦关夺回来。
想了想,燕昌又道:“只是这长芦关距离咱们有几十里的地,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三个时辰,咱们要想骗关,须得天不亮就抵达关下,不然天一亮,难免会被看出什么破绽。”
言语之中忧心忡忡。
几十里地,想要在两个时辰急行军赶到,基本上不显示。
更不要说现在太子的军队之前已经跑了三个时辰,又经过了一场大战。
士兵的体力虽然没有到崩溃的边缘,却也差不多了。
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殷诚也有些无奈,最后方才咬牙道:“无论如何,也要在天亮前赶到,不然的话,咱们这些天的部署可就全都无用了。”
又或者是不想让燕昌有太多的顾虑,殷诚微微一笑道。
“只是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咱们先把长芦关骗下来再说。”
燕昌也只得点头,五百多精挑细选的士卒换好了韩信军的衣服,在殷诚的带领下,直奔光州与寿州交接的长芦关而来。
长芦关乃是光州东面去寿州的必经之路,这条路在韩信手里,殷诚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进入寿州。
因此,今日里引着韩信出城,最根本的目的便是给突袭长芦关做好铺垫。
军令一下,殷诚带着两千士卒直奔昌芦关而去。
甘宁带着手下士卒追了一个多时辰,方才追上了韩信军。
恰巧韩信军也追上了按照计划路线撤退的厉兴南。
三方一见面,二胡不说直接开大。
这一次韩信军有了完全的准备,因此虽然又遭遇的与刚刚一样的前后夹击,但却没有任何的慌乱。
火枪队在前,季布只负责追击厉兴南,而韩信则亲自带军,抵挡住了甘宁的进攻。
双方试探性的打了小半个时辰,待得厉兴南成功逃脱之后,甘宁马上下令后撤。
依托于黑夜的原因,谁也不敢在这种能见度极低的环境下追击地方。
但一看到双方的战损,韩信脸又挂上了微笑。
这一次自己和太子军的战损恢复了正常,基本上是一比一。
季布也很高兴,对韩信追击的命令又悄无声息的夸了一句。
处理好尸首,韩信带着大军继续追击厉兴南。
只是自己每次追到了厉兴南,后面的甘宁军必然会准时出现。
而后三方便是一顿互有损失的混战。
如此三番,韩信觉得有些奇怪。
看着身边的季布问道:“季将军,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季布皱了皱眉,说实话,今日里发生的事都很奇怪。
可韩信却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在他看来,今日的事奇怪归奇怪,但还没有怪到谁也看不懂的地步。
“大将军有何发现?”
韩信沉声道:“你没有发现这两次太子军的攻势减弱了许多?
季布点头道:“注意到了,但双方交战,自然是要死人的。”
“不对,不对,这一次减的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我没发现有太子的踪迹,还有那个杀人如麻的瘦杆子。”
季布也察觉不对劲了,悄声问:“大将军觉得他们去干什么了?”
“有没有可能趁着咱们不备,太子打算攻下殷城,给咱们一个釜底抽薪?”
韩信摇了摇头,道:“不会,这种蠢事太子是不会做的,而且从这里到殷城路途甚远,太子靠着双腿跑,现在的速度应该是他的极限了。”
莫说是太子,就算是当今大炎,只怕也没有哪支军队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靠着两条腿两个时辰里,急行军几十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