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去你家看过你。知道你真正的喜好。在适当的时候还可以给你一些人生指导。比如你画画实在不怎么地,我也不会用你爸那种把你的大作深藏地下室的方法残忍地打击你,而是和你比赛,用事实胜于雄辩的方法进行实践教育。”
“而且我没搞错的话,你应该根本就不喜欢画画吧?你的这种执著、甚至你生病,都和他有关系。”
穆越表情逐渐走向复杂。
“——所以要不你考虑下认我当爸爸?”
穆越攥紧了拳头。
“滚!!!!!”
纪城眼睛眯了眯:“嗯?”
穆越:“……你、你欺人太甚。”
太子殿下无辜地摊了摊手:“我这明明是和你开诚布公地讲道理啊!”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又从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穆越:“有空常联系啊,爸爸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穆越:“你!!”
不过纪城并没有给穆越再辩驳的机会,他把那张名片强行塞进穆越手里以后,直接摆摆手,上车离去。
穆越低头看了看纪城递给他的那张名片:
然霁基金会,电话xxxxxxxx
下面还有一行手写上去的字——给每一个缺爱儿童一个温暖的家。
穆越:“?!!”
谁是缺爱儿童了???
……
再次出乎穆越意料的,他和纪城的这次会面从头到尾,对方依旧没有提让自己出面为他作证之类的事情,而从那天以后,纪城也没有再主动来找过他。
为此穆越还提心吊胆了一阵。虽然很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短短两次见面,纪城的话就已经让他动摇了许多。
这要是再见上几次……
穆越赶紧甩了甩头,避免自己再多想。
这人不出现也正常,然英报社和然霁基金会都在海市,那才是喻霁的大本营,他来帝都应该本来就是暂住,估计两次没劝动自己,直接放弃然后打道回府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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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而逝,网上关于所谓精神病的争执也越发激烈,又有梅有德等人在里面煽风点火,其中那些认为如抑郁症之流都属于社会loser应该被淘汰的言论倒是占据了上风相当长一段时间。
在这种言论的带动下,连原本在大众目光下饱受指责、离关停只有一步之遥的仁安疗养院都还在摇摇欲坠地保持着营业。
虽然已经没什么病人在里面住了,但梅有德等人最在意的也不是疗养院里有没有病人。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冬天来临,终于有人看不下去,率先站了出来——
不过不是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