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姐打着哈欠,垂着眼皮,靠在亲娘身上,脸色都是疲色。
韩夫人一手轻拍着女儿,一手却是摸着眼皮。
出了陵水县,她就开始右眼皮跳。
老话说的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搁在以往,她会开解自己是这两日没睡好的缘故,换了今日,却是令人心惊胆战。
她挑了帘子,望向车外。
柳虓骑在马上,耷拉着脑袋,随着马车而行。
看到马车动静,柳虓望过来,探身问道:“娘……是要更衣……”
韩夫人摆摆手:“无事!你大嫂他们的车在后头吗?”
柳虓回头看了眼,道:“在呢,在小姨与大姐的马车前头!”
韩夫人点点头,撂下车帘。
总算柳氏母亲还晓得规矩,没有猖狂,欺负孤儿寡母。
不过想起小韩氏面上那道疤痕,韩夫人心中快意之余,也是一颤。
……
送殡的队伍走了一个半时辰。
二十里路过去。
距离滁山只有十里,队伍再次停驻小憩。
霍宝、马寨主已经都下了马车。
徒三带了柳彪、韩喜山过来。
是借兵的。
“跟马六哥借四千人马,绕路去堵人!”
徒三开门见山道。
马寨主道:“怎么个堵法?那头要是七千人马都拉过来,就是这一万多人都派出去,也堵不住啊!”
野战不可捉摸的,就是不好围堵。
对方可以跑。
对方七千人马设伏,是以逸待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