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殡的这一万多号人,却是已经行军七十里,即便路上歇了两次,也是疲军。
徒三在地上简单画了一个图,道:“这边是山坡,这两侧是丛林……可放火烧林,只堵剩下这一面……”
马寨主连忙摇头:“啊?放火?这个时节,秋干物躁,北风又大!不行,不能放火!”
他在黑蟒山中隐居十几年,自是晓得山火的可怕。
火势蔓延起来,非人力所能控制。
霍宝在旁,亦是变了脸色。
滁山距离滁州只有十来里,真要烧起来,后果不可想。
徒三忙道:“只烧这一面,不远处就是河道,火势蔓延不开。”
马寨主却是摆手:“那也不行,山火不止从地面走……”
徒三无奈道:“那怎么办?”
“折返,要么绕路!总不能为了逮一个柳二,置滁州百姓于险地!”
马寨主态度十分坚决道。
柳彪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畏惧柳二,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柳二碰上。
伯父灵柩在此,还是早日让亡者入土为安为好。
徒三心中也是犹豫不定。
即知埋伏圈,肯定不能当不知道。
江平等人的性命,还是未知。
可是像马寨主所说的,折返或是绕路,又让人觉得憋闷。
马寨主说了这一句,就不开口了。
到底是折返,还是绕路,都是亳州军自己的选择。
反正想要在滁州境内肆意放火烧山,那是想也别想。
亳州军之前能有这个主意,也是脸大。
马寨主倒是对陵水县生出几分念头来。
看来只有将亳州军彻底驱逐出滁州,他们再来滁州才会记得自己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