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举人面露尴尬,道:“我也劝过三爷……”
霍五放下帖子,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是一阵腻歪。
自己这小舅子,行事还是这样优柔寡断。
这是给谁看?
表面上好像是否定了方大舅的存在,示好滁州军,实际上打的还是徒勇的脸。
霍五没有见过那个便宜内侄,却也晓得但凡有点儿血性的孩子,都不会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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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叔侄两人,嫌隙不浅。
霍五乐得看热闹,却也不会让儿子孤身入险,亲自前往徐州参加婚礼。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没错,在他心中,四方皆敌,徐州也不例外。
可是亳州少主的婚礼,又是内侄,滁州军这边也要有分量的人去。
想着徒三身边的旧人,都是水进的同乡,不乏至交,霍五不由心中一动,就看向下首,笑着问道:“伯扬,你要不要走一趟,见见老友……”
水进闻言,环顾了座上众人一眼,立时应了。
说起来自打前年五月滁州分兵,至今已经一年半,水进与当初的二十多乡勇见了好几回。
除了其中数人还有交情,其他的就算没有反目,也是无话可说了。
大家已经不是一路人。
只是水进也明白,自己是眼下出使的最佳人选。
婚期就定在腊月底,至今不足一月,徐州距离金陵又是千里之遥,肯定要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