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晓得徒三不至于目光短浅谋害水进,也要防止其他人算计。
一万亲卫随行,是对水进安全的保障。
按照霍五的本意,就是带几万人马过去,也没有什么。
还是水进觉得不必劳师动众,且在滁州军与亳州军交界的滁州、扬州,都驻扎着几万人马,要是亳州真有异动,那边调兵就是,不必从金陵直接带人过去。
等到众人坐上水师楼船,看着随行上万兵马,陈举人唯有苦笑。
自从方大舅阴谋谋害霍宝未遂,害死霍五堂侄孙霍豹,滁州军就不再如之前友善。
虽说两方依旧走动,可双方都带了提防。
可这怪谁呢?
陈举人虽心中不看好亳州军,却也因两方关系心中有几分笃定。
即便徒三争夺天下无望,有霍五这个姐夫、霍宝这个外甥在,日后说不得也是一方诸侯。
眼下,却是没底了。
徒三有争夺天下的野心,怎么会真的甘心居于人下?
就算他真心降服,有不慈不义的事迹在前,霍氏父子能心无芥蒂的接受?
况且亳州军麾下文武俊豪亦是不少,这些人为了荣华富贵,也不会乐意放弃亳州军这面大旗。
滁州军这边的元勋将帅,辛辛苦苦打地盘,也不会乐意让徒三来分一杯羹。
两军日后,总要一战,可是陈家族人与祖地都在滨江。
岸边,霍宝与牛清过来送行,目送船队远去。
牛清心中盘算着路程,道:“水帅说要回曲阳一趟,年前应是没空了,多半要回程……”
霍宝点点头道:“应该是正月里……”
水进出身农家,十来岁父母双亡,就成了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