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引起公愤,再拿出当年立下的字据,料想侯爵府两个女眷当家,也翻不出什么花。
只是他们张牙舞爪地要钱,没留意到自己话中的破绽。
李蒿要进国子监,就李蒿这不学无术的模样,考京城最普通的书院都勉强,还妄想进国子监?
“……表兄要钱念书?”
李时居从门后走出来,站在云氏身边给她壮胆,朱唇轻启,“可以。”
“居儿,你过来做什么?”云氏唇角紧绷,面色郁郁。
李时居冲云氏眨了眨眼,然后转头对表叔和表婶笑道:“从前您二位来得不巧,我都没见过,如今是头一回碰见,倒也不必多礼,天凉,躺在地上多难受啊,快上椅子里坐,要多少钱,我们慢慢谈。”
荻花和枫叶早就搬来几把椅子,在廊下铺开。
她淡定自若地将云氏扶进上首玫瑰椅里,顺势在旁边坐下,朝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李四一家道:“您几位是在乡下住久了,不知道我们商量事情,都是坐在椅子里说话的吗?”
这话明里暗里有嘲讽他们的意思,那三个也不是傻子,立刻就听出来了。
李四怒气冲冲,李大婶子不依不饶,李蒿却心浮气躁地朝门内挪了一步。
半大小子,以前在族学都是仰着鼻孔看人的主儿,方才母亲当着这么一大群人躺在地上滚来滚去,已经让他觉得脸面挂不住了,眼下见到表妹点头应允,事情有缓和的转机,那张椅子也就有了吸引力。
“蒿儿!”李四伸手拉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