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都说可以谈了……”李蒿望了眼坐在地上的李大婶子,“让我娘坐着说话吧。”
李四赌气道:“你心软,等门一关,那小妮儿出尔反尔,要不来钱,怎么办?”
李蒿为难地看向李时居。
李时居很淡然地火上浇油,“表叔不信我,倒也可以理解,只是当真要为了一笔钱,脸面都不顾了吗?”
围观群众关心的焦点已经从侯爵府会不会出钱,转到李蒿一家人会不会听小姐的话,老老实实进门上座了。
一时间巷中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高歌李蒿曾经的顽劣事迹,并下起赌注。
“爹,我不管今儿能不能要到钱,有侯爷字据,想来他们也不会抵赖,但是您别让我娘在这儿出丑了!”
李蒿颧骨通红,瞪一眼亲爹,搀着李大婶子移进廊下椅子上。
就剩李四一个人站在门外,独角戏唱不下去,他只好埋着头走进院子,满腹怨气地坐下。
赵管家还不忘礼数周到地朝周遭百姓们拱了拱手,“让大家看笑话了!”随后将侯府大门严严实实阖上。
“表叔表婶表兄是我们武德侯府的贵客,”李时居亲手斟了壶茶端过去,笑得满面春风,“只是今儿这一出,我们知道内情还好,叫那些嚼舌根的人传出去,指不定认成什么打秋风的穷亲戚。”
“你这丫头!”李四回过味儿来,翻眼瞪着她。
李时居本来也没打算跟他们好好说话,她开头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李大婶子从地上起来,毕竟侯爵府如今弱势,还欺负亲戚,多不好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