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从典型抓起,以案促改,既问不为之责、乱为之责,也容无心之失、探索之误,以问责倒逼真落实、以容错推动真干事,激励党……啊不是全体朝臣修身齐家治国。”
对面那人愣了愣,许久才开口:“……你从哪本书上读到的这些话?武德侯家中族学,教这些内容吗?”
陈定川本就身量极高,盯人的时候会微微倾斜上半身,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我……我也记不得了,大概是梦中高人传授的把。”李时居含糊地回答他。
陈定川沉默下来,李时居趁机往身后摸了一把,只可惜她已经走到坚硬如石的院墙边,没有退步的余地。
她知道他此刻所思所想——一定对她惊世骇俗的言论感到诧异。
不过不重要,趁他垂眸琢磨的功夫,李时居迅速地长长一揖,把话题岔开去。
“三殿下,既然您同意当我的老师了,那我……我可以去正义堂中继续学业吗?”
陈定出回过神来,说可以,但还要约法三章。
“既然你已拜入我门下,一言一行,当有风范,往后在国子监中,不可与旁人再生是非,尤其是别司业。”
这是身为监生的本份,没什么好说的,李时居忙不迭点头应下。
“明日还要早朝,散朝后若无事,我便来国子监,”陈定川默然片刻,轻声说,“很晚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