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川听见他的揶揄,竟微微一笑,丝毫没有生气。
李时居不认同地闷哼了一声。
她上辈子也是在官场里混过的,虽然是县乡级单位,每天接触就那点人,不能和大邾成千上百的朝廷官员比,但所谓池浅王八多……
咳咳,要不是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照亮大家前进的步伐,说不定比大邾的官场还要尔虞我诈。
所以她现在算是理解帝师系统那一番立意宣言了,个人唯有承担起社会之责,承担起兴国之任,才能与时代同向同行!
李时居站起身道:“您二位别提示,容我想想。”
她老成地负起双手,在地心踱了几步。
“以我对殿下的了解,必然不会同谢尚书说这些家长里短,但是厉侍郎却不一定这么认为……”
“只要让厉侍郎看见您散朝后和谢尚书说了好一番话,晚上回到家中,再瞧见厉承业被赶出国子监的模样,自然而然,便会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处。”
她猛地转过身来,“厉侍郎会以为,您同谢尚书告发他花钱买国子监名额,势必会担心他的前程,惶惶然不可终日矣,这就叫……威慑!”
薛瑄点点头,笑道:“孺子可教啊!”
窗外天光暗了下去,带着凉意的风从竹帘下吹进来,将室内那一点淡淡的香气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