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李慎出北镇抚司那夜,他就向崔皇后投诚,成为供二皇子党驱使的门下走狗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党争上升到新阶段,江德运要交投名状,难怪这么急着想套出点李慎的把柄,好握在手上。
只不过眼下李家的势力,还没到能硬碰硬的程度。
身后国子监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想了想,李时居双手分别从后腰摸出两把精钢锻造的匕首,右手那把帅气地在手心翻转两圈,挨近李蒿的下巴,“我爹都已经官复原职了,还敢找我要一百两,蒿表兄也真够贪心啊。”
明明没碰到自己,可是有几个胡须软绵绵地飘下来,让李蒿感觉腮边生凉,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个同样冰凉的事物贴近小腹以下位置。
于是登时膝盖一软,似乎连裆内也湿了。
李蒿本以为李时居一介弱质女流,又在国子监读了这么久的书,一定手无缚鸡之力,何曾料到,她竟然练了一手如此犀利的本事。
“江指挥使说你爹手上没权了,我才斗胆……我我我错了,表妹……啊不是表弟。”李蒿抵着身后的杏花树,两股战战,万分后悔,强忍着不让自己当场尿出来,“我再也不敢了,保证什么都不会说,放我一命吧!”
顺着他的裤管,地上已经湿了一小片,李时居挪了下脚,那张脸连半分表情也懒得做,直言道:“不只是那根东西,亲戚一场,我知道你家在何处,家中几人,如果我是李慎女儿的消息在外走漏,不论是不是你说的,我都会找到他们。”
李蒿贴着杏花树,往外挪出一步的距离,捂着裤子嘟囔道:“表弟啊,你这是欺君重罪,别人有心举报,也不能怪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