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居哑然失笑,“殿下觉得我会挂心?”
崔靖耸了耸肩,“这是殿下的原话。”
“……好,我知道了。”李时居微微颔首,唇边不受控制地露出一抹微笑。
送走崔靖,吃完晚饭后,她走上二楼,拿出书箱里的各种注疏讲义,在桌上一字排开。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读得太多了,有的书本已经卷了页面,有的连封面都掉了,常用的毛笔上已让拓出了一圈黑手印。
但李时居不敢懈怠,一目十行看得太快,只怕还有疏漏,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温这些篇章,一字一句地将句意衍生出来,在纸上模拟可能会出现的考题。
她将过往写的文章拿出来再加以完善,与阅卷官的程文逐句对比,学习他们常用的词语和句式。
看得多了,李时居也有了自己的心得体会,不时摇头喃喃自语:“这样的文章,还不如我写的呢。”
不知是因乡试临近而隐隐紧张,还是对完成系统任务太过焦虑,有时猛地从文书中抬起头来,脑仁会微微酸胀和疲惫,仿佛电脑主机被用猛了,里头的硬件也因过热而闹起了脾气。
仲夏闷热难耐,写不出满意的文章,干脆搁下墨笔,信步往仁福坊的街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