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无事,他们两人在天色还不算暗的时候,就已经上床待着了,饶是田遥这样大大咧咧,在出了今天上午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有些不好意思。
具体表现在,他脱衣服的时候背向了郁年。
郁年只是很平静地躺下,并没有别的言语。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人一狗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些有些难以言说的尴尬。
田遥吞了口口水,在郁年的身边躺下,有些没话找话:“今天好像还挺冷的啊。”
“化雪天是很冷。”郁年回答他,“晚上的药喝了吗?”
田遥往常总喜欢往郁年的身旁靠,今天倒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那一块地方:"喝了,我已经全部好了。"
郁年嗯了一声。
“写字好像是挺难的啊。”田遥抬了抬自己有些发酸的胳膊,他是抗野猪都不喘气的人,捉了一下午的笔竟然会觉得手臂酸疼。
“勤加练习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郁年回答他,“只是你的胳膊太紧张了,所以才会觉得累。”
田遥并不想了解什么写字更省劲儿的方法,他的脑子里只有打打杀杀:“你什么时候教我射箭啊?我今天已经写完了一篇大字了。”
“你那是大字吗?那叫鬼画符。”郁年想起他写的那篇字,也并不想承认那是自己教他写的,田遥还非得把那篇字放到爹爹的箱子里,跟他爹爹絮叨半天说自己也算是文化人了。
“郁年,你怎么说话呢?”
“要正视自己的缺点,然后改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