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空荡荡的,主屋和东屋都燃着灯光,显然,大家伙都回屋里,各自歇息了。

宁夏赶着凌天回屋洗漱,自己也转身回屋。

走到房屋门口,宁夏便看到自己的房门微开,里边倾泻出来的烛光,照亮了漆黑的走道。

“咯呀——”

房屋里,坐在桌前的凌渊,指骨轻轻敲着桌面,眉心微敛,烛火映衬着他的面容,忽明忽暗,轮廓侧边留下一抹凸显的阴影。

宁夏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一身单薄外衣的男子,坐在自己的房间内,手里捏着茶盏,刚毅的面容,清冷。

宁夏自顾自走进来,眉眼含笑,当他关切凌天,自动将事,浅浅道来,“凌天没事,就是在村子里遇着了些事,想不通,才蔫蔫的。”

“嗯。”

凌渊捏着手里的茶盏,应了声,漆黑的眼眸,落在宁夏身上。

宁夏早便习惯了凌渊这静默无声、略带压迫的视线,全当没看见,到衣柜翻找衣裙,抱起衣服,就要往屋外走。

主屋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有独立的浴房和茅房,分隔开,方便使用。宁夏的房屋在一层,抱着衣服,就要去浴房洗澡。

凌渊视线随着宁夏的动作移动,当触及她手上的贴身的衣裙,视线被灼烧一般,快速缩了回来。

听到宁夏缓步轻移的脚步声,又忍不住抬眸,眼神追随过去。

宁夏推开房门口,前脚迈出去,像是想到什么,清亮的眼眸含着戏谑的笑意,扭头看向木头一般坐在桌前的凌渊,

“想好了?今晚留在屋里歇息?”

那几分清亮忍笑的嗓音,直直往凌渊的耳朵里钻,痒痒的,胸口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凌渊“蹭”地站起身,耳尖泛红,原本清冷镇定的面容,多了几分无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