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打。”
砰!
裴宝来又是一棍子!
接连被狠打了两棍,邢铁牛终于怒了,厉声道:“县太爷!下官犯了何罪!若是这事儿让郑爷知道了……”
好一个郑爷。
陈庚年冷笑道:“区区微末不入流小吏,也敢称爷,他配吗?还有你,邢铁牛,本官前些日子,已经将你逐出县衙,见了本官,为何还敢自称下官,你算哪门子官,笑话。给本官继续打!”
砰!
又是一棍子砸落。
先被棍打,又被当众羞辱,邢铁牛终于破防,仗着有郑文峰做靠山,开始口不择言:“你这狗官!买官上任,瞒上欺下,动用酷刑,治理无方,致使江县遭来天谴神罚,耕牛落泪便是上天给出的明示!”
好一套胡搅蛮缠、又诡异逻辑自洽的神经病理论。
若是今日陈庚年治不好那病牛,或许还真管不住这流言蜚语,堵不住悠悠众口。
可惜——
就在邢铁牛话音落下后。
县衙前。
老汉突然红着眼眶大喜道:“不流泪了,果然不流泪了!感谢县太爷,感谢县太爷啊!”
“真的好了!”
“县太爷真乃神人,竟然还懂医术。”
“我家的牛好像最近也有些不对劲,回家试试县太爷的药方。”
牛不流泪了?
听到这话,邢铁牛微微一愣,随后脸色大变。
显然,冷静过后的他,回想起自己刚才破防时候口不择言的话,开始后悔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