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欢的认知里,南北的话向来少到会让别人怀疑他是不是哑巴的程度,今日竟能摆脱社恐,公然来村口找他,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果然,还没等何欢主动开口询问,按捺不住内心紧张情绪的南北便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开口:“欢欢,我可能砸死了个人。”

何欢:“?!!”

这话一出,来不及缓神的何欢立刻攥住了南北的肩膀,拉着他走远了一些后,才压低了声音,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拿啥砸的啊?镐还是铁锹啊?”

“我。”南北伸出根手指,指了指自己。

何欢傻掉:“……我不理解,你能说得再通俗一点吗?”

南北舔了下嘴唇,说道:“我在树上摘木菌,树干太滑,一个不慎就掉下来了,没成想竟砸到了人。”

“那现在人呢?”

“在我家的炕上。”南北的声音不大,“我想着你精通医术,便赶快来找你了。”

何欢被这顶高帽子扣得心花怒放,加之确实担心南北摊上人命官司,于是大手一挥:“快,回家回家。”

南北家的院子紧挨着何欢家的,在简单问过伤者状况后,何欢先顺路回到自家院子里取了点救急的药,担心伤者一个人在家不安全,便让南北先回家照看,自己随后就到。

“血止住了,吃过药后,让他多饮些温水,这工夫还没恢复意识,只能你喂他了。”

何欢将药丸塞进了男人的口中,然后按着咽喉的穴位,帮助他把药吞了下去。

南北认真记下,点了点头。

“他的身体底子还不错,你不用太过担心啦。”何欢伸手捏捏南北的手,笑吟吟地宽慰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