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北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
在自己受伤昏迷的那几个月里,一直都是何欢照顾他的,因此南北对何欢的医术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
何欢歪头打量着那堆布料奢雅的衣裳,皱眉不解道,“家境如此优渥,怎会孤零零地一个人躺在山上?”
南北正望着男人眼尾的泪痣出神,并未听见何欢的话。
习惯他不爱吭声的何欢也不恼,径自晃荡着腿坐在炕沿边上,四处打量着。
瞧见地上的竹筐里竟装着满当当的新鲜菌子,显然是南北之前上山刚采的,于是忍不住发问道:“他看着人高马大的,你是如何做到把他扛回来的同时,还能拎回这么一大筐山货的?”
“我将竹筐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南北老实巴交地回答。
蕈菌、木菌都不重,就这么扔在山上实在可惜。
何欢:“……”
这男人果真是命大,被折腾成这样都能活下来。
“欢哥儿,我家里来客了,想跟你借两个盆子,你在家里吗?”
村东头的多哥儿在何欢家的院外喊了他两声,何欢本想装听不见,直接在南北家睡了,可那多哥儿是个倔性的,大有一副见不到何欢就不离开的架势。
何欢没办法,只得蹬上鞋子迎了出去。
南北蹲在炕边的地上守了一会儿,发觉男人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便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