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的脚步声……踉踉跄跄,虚浮无力,似是病了一样。

萧练再顾不得装瞎,急忙下了炕,快步朝门外走去。

只见南北正跌跌撞撞地穿过院子,一路奔着堂屋而来。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竟连院门都忘了关上。

这和他平日里的习惯大不相同。

“北北,”萧练一把搀住了跌进自己怀中的人,牢牢抱紧,声线因紧张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干哑,“北北,你怎么了?”

南北的呼吸急促而灼热。

呼在萧练的颈侧,烫得他不自觉地躲了一下,耳根乍然薄红:“北北……”

“我好难受……”

南北已经分辩不出眼前的人究竟该是一副什么样的状态才算正常,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十分奇怪,想要努力地贴近萧练的手,汲取那点微不足道的凉意。

萧练虽未经人事,但久居宫城之中,他也是见过些不入流的手段的。

见南北此时的这副凄惨模样,他暂时没有工夫去细究始作俑者究竟是谁,只想让南北早些脱离困境。

萧练微微俯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身穿过厨房进了里屋。

“不要……一个人。”南北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了被子上,于是趁萧练还没直起身子,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萧练的心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