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止收回了落在温竹森脊背上的视线,左手指腹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右手虎口。
他之所以会留在温竹森的家里,并不是因为他对温竹森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眼前青年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很怪。
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久别重逢感。
宫止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所以为了尽可能地把这件事搞清楚,他便顺势应下了温竹森邀请他留宿的提议。
而对于宫止今天晚上留在这里的事,温竹森也没有特别紧张。
因为隔壁房间也是干干净净的,随时可以住人,只是他始终觉得这房子毕竟不是他的,所以除了送lei一家过去休息之外,平时从来都没有踏足过那边。
“宫先生,”温竹森推开隔壁房间的门,扶着宫止迈进门槛,“当心。”
他的腿还是有点儿疼,扶着宫止这种体型的人,难免要用上不少的力气,以至于在迈步的时候,额角都泌出了一层虚汗:“您先躺进被窝休息一会儿,我去给您拿两件换洗的衣服。”
吃过了药,接下来洗漱完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麻烦温先生了。”宫止的声音泛着低哑,显然是难受得狠了。
温竹森帮他盖好被子,偏头轻咳一声,温声道:“宫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省得听见一次“温先生”,他就心惊胆战一次。
“您躺着吧,我现在去准备。”温竹森见宫止闭上眼睛,又顺势帮他掖了掖被角,旋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宫止确实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