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情况,宫止是十分理解的。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能想起那些往事,亦或是不被头痛所叨扰,他哪里需要经常吃药来维持自己的状态。
当年宫止原本就处在父母新丧的悲痛中,平日里有些神情恍惚也是正常的,更别说还经历了一场几乎能够夺走他性命的车祸,想不起来当时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这件事情,成医生知道得比我详细,”施重看了一眼腕表,“他有台小手术,我刚刚给他发了消息,现在应该快过来了。”
说话间,办公室门就被人敲了敲。
施重走过去打开门,迎进来一位身材微胖、戴着眼镜的男医生。
“阿止,这位是成强成医生,”施重为两人介绍道,“成医生,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宫止。”
宫止起身跟他握了手。
成医生比施重要大上几岁,三十出头,七年前是温竹森的住院医师,比大多数人要了解当时的情况。
“我只是比很多同事对七年前的事知道得多一点,但也不是特别多,不过我肯定把我记得的、知道的都说出来。”成医生说道。
宫止点点头:“麻烦您了。”
“根据当时许家人的描述,说温竹森回家的时候还好好的,能说话能走路,直到告诉家里人,他刚刚回来的路上因为救人而被车撞了,但是幸好没有受什么外伤时,许家人才警惕起来,觉得应该把人送到医院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