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止眉心微蹙。
“但是还没等许家人把他送到医院,温竹森就自己晕倒了,鼻腔和耳道开始大量流血,”成医生说道,“许家人就赶快把他送到医院抢救了。”
施重和宫止从小一起长大,他知道自己问出的问题,也是宫止想要知道的。
“我的天,那可是许家的小少爷啊,后来为什么没有见到任何媒体报导这件事情呢?”
“因为再醒来之后,温竹森的性情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成医生回忆着说道,“他那时候讨人厌的程度,一度让许家人不想为他做任何事了。”
宫止面无表情地听着。
施重看了他一眼,继续问成医生道:“那他究竟做了什么……会让自己的家人对他这么厌恶啊?”
成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框:“听说他刚醒来的时候,就因为医护人员不让他吃东西喝水,而迁怒自己的家人,甚至把床头柜上的暖瓶直接砸在了许夫人的身上,还用刀划伤了许家小少爷的手臂,吓得许家人都不敢再轻易接近他了。”
施重吃惊地问道:“还有这事儿?”
看温先生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能把暖瓶直接砸在自己妈妈身上的人啊。
“当时许夫人被烫伤得非常严重,大家都顾着她的伤,加上温竹森已经醒了,也脱离生命危险了,”成医生认真严谨,并没有因为宫止的名声和身份而把某些事情的细节略去或添油加醋,“所以那时候也就没人顾得上依照温竹森那断断续续的残缺记忆,去追究当时车祸的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