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特德沉沉“嗯”一声,余光瞥向角落里已经睁开懵懵大眼睛的小宝。
似有感应,江言喘着气回头。
和小宝大眼瞪小眼:“……”
他哑声:“要不我们——”
正准备说算了,却见撒特德突然化出蛇尾,厚厚的兽褥展开,从头到脚罩住江言,他身子一空,眼前的景象飞速变化。
兽褥连带他的头发和耳朵都遮得严严实实,隐约听到呼呼的风声。
江言老老实实待在撒特德怀里,胳膊收紧,大概猜到对方要带他去哪里。
高峭的山壁将万物隔绝起来,连凛冽的朔风也吹不到这里,浓浓的水雾缭绕,四周静悄悄的。
撒特德把江言身上的兽褥扯开扔在石头上,带他浸没于温泉中。
江言“唔”一声,松开扶在蛇尾的手,眸光闪烁。
带他来的路上,鳞片一直都是打开的状态。
他反复舔了舔唇,不敢直视,有点害怕。
“撒特德,你变回来。”
伴随着话音,巨长的蛇尾贴在他肩背后蹭了蹭,若不是对方扶稳他,江言会被那股冲力弄倒。
他头皮和脊背一阵发麻,收紧环住撒特德脖子的手僵硬不动。
直到黏在脊背后滑动的鳞片消失,撒特德手臂沾着水珠,和他十指交扣,压在岸边的石块上。
返回山洞,江言想用火把兽褥烘干,撒特德揽着他的腰,道:“别忙这事,交给我。”
江言很困,耗费完大量体力立刻休息了,却不知在他睡着后,撒特德悄然离开。
祭司的山洞外落下一道很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