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原本以为萩原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了然地耸耸肩,凑近了,用很低的音量说:“我知道啊,所以你才会把第一枚炸弹放进粉色气球,让它炸掉。”
萩原一旦压着嗓子,声音就有些沉,显出不符合实际年龄的成熟和侵略性来。
“不过心里憋着气可不好,还不如—”
话没说完,琴酒挥开气球径直往外走,大家屏着呼吸目送他的背影,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走到门口的他说:“明天早训前,全体跑操场30圈。”
“啊?那不是要早起?”
“为什么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可抗议无效,人们只得把目光齐齐投向始作俑者,一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模样。
萩原无辜地扯嘴角笑,视线却顺着黑泽的背影一直绵延。忽然,一个人风驰电掣地跑出去。
大家定睛一看,竟是平时最谨慎低调的诸伏景光。
“景光这是怎么了?”
“说不定是去向黑泽教官求情了!”
“啊?真不愧是我们的学生代表。”
同学们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景光身上。
门外,景光连跑几步,鼓起勇气叫住前面的黑泽。
黑泽回头看清来人,不由挑了挑眉:“有事?”
景光重重点两下头,把手里的小雏菊送上去:“啊那个,黑泽教官。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多亏了你,我才能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所以,想谢谢你。对。”
好半会儿,对面都没动静。
就当景光以为自己会像萩原一样被拒绝时,黑泽忽然俯身凑近,一双橄榄绿的眼眸带着审视对上他的。
“真没别的意思?”
景光下意识呼吸一滞。